第23章 迷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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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就聽說，禦花園內四季如春。今日得見，果真如此。
夜衛直接帶沈泠月到了禦花園，讓她在這裏等著陛下，她也就在這花園裏將美景盡收眼底。
在現代，想看什麽花不容易啊，還有舉辦各種各樣花鳥大會的，泠月也有去湊過熱鬧，她卻沒看過這麽漂亮的。
且不說園內的梅花含苞待放，過道也都是一叢叢地紅，泠月認得這花，確切地說是葉瓣，名一品紅。她一直以為這是西洋品種，沒想到在中國還沒打開國門的時候就已經有這種花了，畢竟關於花語的傳說是來自墨西哥的。
“一品紅，嗯，好彩頭。”
“你懂花？”
“鬼呀！！——”
又是背後傳來一男聲，冷不丁靠近，也沒聽到腳步聲，真是嚇人一跳。
回頭看，是陸淵過來了。
“我說你們都什麽毛病啊？一個個的都喜歡突然出現在背後說話，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！呼……”
“一驚一乍。”陸淵皺眉看著沈泠月，這女的怎麽和初見沒有一點變化？還是那麽毛躁，哼，就算有那歪心思也不會是個當細作的料。
“餵……你們有沒有搞清楚啊，回回嚇得都是我，還說我一驚一乍……”
“難道不是？就是真鬼來了也要被你嚇死。”
“嘁……推卸責任……”
陸淵不再接茬，正色道：“你如何知道我？”
“這、這哪兒有什麽為什麽？我還很奇怪為什麽你不認識我呢，你明明是我……唉，算了，反正說了也沒人信。”
“接近我可有什麽目的？”
“……”
“為什麽不說話？”
“沒什麽好說的，現在在這裏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，我只記得你，可你根本不認識我……”
對於泠月來說，可能這句話就是抒懷，對於陸淵來說就是莫名其妙了。難道真像夜沒所說，她偏巧多了其他人的記憶？
“自明日起，你就是我的侍茶女官，今日好好收拾，明日再來，自有姬公公告訴你你該做些什麽。”
說完陸淵就轉身離開了。
“唉……我該怎麽辦……”
來這裏也好些日子了，自從在街上遇到之後，她就總覺得要找到陸淵才可以回去，沒想到真的見到接觸到，反而令她更加迷茫。小說裏不是這麽寫的，電影裏不是這麽演的，有誰能幫幫忙啊……
泠月突然開始理解那些穿越劇女主了，以前總覺得女主都矯情的過分，比如明知道自己有一天會離開還要撩男主，再比如男主對她那麽好她還想著自殺回家之類的，現在她也只想回家了……
“爸、媽，我好像把你們忘了，你們會怪我嗎……”
……
東南處新兵營。
“什麽？！月兒進宮了？！！”
“是……”
“爹娘怎麽都沒有告訴我？怎麽能讓月兒進宮呢？她……”沈賀霆在新兵營一直忙得很，尤其新兵期快結束馬上要投入野營，事情更多，期間回家一趟爹娘只字未提，怎能不急。“不行！我得回家一趟！”
“請將軍三思！”說著，這個向他匯報家事的士兵就向他跪下了。
沈賀霆也就是一時起急，有人跪在他面前也讓他稍微冷靜了一些。
是啊，現在是軍中緊要關頭，自己理智想想也不能離開，妹妹進宮一定是有原因的，自己不能什麽都不思量清楚就貿然前去。自己再過一個月，還要和培雄一起進宮匯報進展，到時找機會與妹妹一見吧。
培雄是沈賀霆在軍中最好的兄弟，此時有心事，也只好叫他來和自己敘上一敘。
“沈兄如此愁眉，這是為哪家姑娘憂心呢？”培雄掀開簾子直接走了進來，看見沈賀霆愁眉苦臉地樣子就想逗逗。
“哪裏來的姑娘。”
“沈兄何時如此不禁逗了？難不成又是你妹妹的事？”
“……”沈賀霆眼巴巴看著培雄，被說中了心事，果真是最了解自己的人。
“你瞧瞧你，咋還一臉委屈？”
“我這不是沒了法子，想同你聊一聊。上次關於妹妹的感情，還得謝謝你開解我，這次我想……”
“嘿！沒問題！我就知道！”
沈賀霆把自己所聽來的事，全部和培雄講了一遍。或許還真問對了人，培雄聽完一拍大腿，已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。
“這還不簡單！等咱立了功，直接向皇上將人要回來不結了？”
“……培兄說得輕巧，秀女若非犯事發配，哪有出宮的道理？”
“沈兄想的不算錯，可總要論功行賞吧！”
“你當真覺得皇上會應允？咱們可還沒見過這位新皇呢。”
“我聽說他十分孤僻，而且不近女色，她留著妹子又有何用？”
“唉，但願如此吧。”
沈賀霆總覺得新皇登基十分突然，而後的行事也顯詭異。可培雄說的，確實是可以想象中最有可能得辦法。那麽當下，還是做好本分。但願自己這個冒失地妹妹在這段時間裏不要闖什麽禍。
……
人總是怕什麽來什麽。
泠月才上任第一天，就把熱茶倒在了陸淵手上……
“你幹什麽！”
“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！我不是故意的！”泠月慌忙中，只好扯著自己的衣袖給他擦幹凈。
但是陸淵一把甩開了她……
“我看你在宮裏也就只能洗洗衣服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泠月自知理虧也沒什麽好解釋，但看陸淵對自己的態度，心裏分不清是難過還是氣憤。“我就是不會，反正你也不記得我，誰知道你怎麽想的把我拉出來。”
氣也是氣自己，機會來了，自己卻都沒把握住。
“你！”
看著泠月離開的背影，陸淵突然有些不知所措，也忘了自己身上的茶漬還沒有清理幹凈。
在外面聽到動靜的姬公公看到泠月走了出來，趕緊走了進去。
“皇上！”
陸淵眼睛依舊直直向前看著。
“您沒事吧？”
“……她，她那個人，怎麽……怎麽……”
“陛下息怒！回去我一定嚴加管教！”
“怎麽會有這種女人？”
“陛下息怒，將門之出，多帶些粗鄙習氣，可切莫為了這種事讓您動了龍怒啊！”
姬公公的話陸淵已經聽不進去了，他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人！雖然他不喜那些鶯鶯燕燕，可是更不喜歡她這種不把他放在眼裏的人！
對，我可以不喜歡你，但是你不能來挑戰我的尊嚴。
接下來的幾天，泠月可就真的是不好過了，沈賀霆最擔心的狀況還是發生了。
得了皇上旨意的姬公公變本加厲，他本就不喜歡沈泠月，覺得她這個女子太過虛偽，哪一個進了宮的女人不想守得皇上一人？她沈泠月嘴上說著不要，身體倒是很誠實。
然後就把那些屬於伺候皇上的女官的雜活全部丟給了泠月。
可想而知……
“那就讓我姬世光好好教教你這宮裏的規矩吧。”
清點書籍ing……
“書角有灰，先擔幹凈再擺整齊！”
煎茶ing……
“火大了火大了！不要扇那麽大風！”
整理衣服ing……
“又不是麻布衣裳！刮壞了你能賠嗎？啊？沈……”
“夠了！！！”
沈泠月算是明白了，姬公公吹毛求疵的做法，完全就是在搞她！
“喲，這就受不了啦？你可知道，想在這裏生活要聽誰的話？這點都忍受不了不如趁早回家啊。”
或許，姬公公說的沒錯……
難道真的把一切都想得太過簡單？信念就快要被摧毀了。
每天雖然都有很多事情要做，可是每一天卻都是渾渾噩噩的，仿佛行屍走肉。我該去做什麽什麽了，做完這個我要去幹什麽？幹完這個可以睡覺了。
捫心自問，如果無法改變，那麽這種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……
只是為了跟陸淵在一起？
既來之則安之，還沒有辦法回家去，在這裏至少要讓自己開心。大不了就是一死，死了也沒準兒就回去了，何苦自己這麽糾結下去呢。
“公公說的都對！我聽您的！”
“哎喲餵！”本來一臉喪氣沈默著的沈泠月，突然想打了雞血一樣，姬公公著實嚇了一跳，蘭花指都嚇出了兩根。
“我馬上把這些衣服整理好，姬公公接下來有什麽工作就盡管交給我吧！”
“哦……哦……”
這是姬世光意料之外的改變，從前沈泠月哪裏這麽聽話，自己雖然也是雞蛋裏挑骨頭，可是平時她可都是把不情不願直接擺在臉上的。難道自己的挑剔教育終於奏效？
一時間還讓公公有些自滿，當真以為是自己‘教育’所得，準備推行下去。可苦了後來的姑娘了……
泠月在一邊忙活，陸淵在別處批閱奏折，這樣一來，就是很久沒有見到了。
陸淵在批了當日一般奏折之後，叫來了姬世光。
“奴才在。”
“這幾日怎麽不見沈泠月？”
“回陛下，上次沈姑娘惹怒了您，老奴正在教她做事呢，您找她有事老奴這就喚她過來。”
“教她做事？我的侍茶女官學做事為何不在我的身邊？”
“這、這……這不是怕她辦事不利索再讓您……”
“不用她做多餘的事情！給你半個時辰，讓她趕緊給我滾過來！”
“是、是！老奴這就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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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衛直接帶沈泠月到了禦花園，讓她在這裏等著陛下，她也就在這花園裏將美景盡收眼底。
在現代，想看什麽花不容易啊，還有舉辦各種各樣花鳥大會的，泠月也有去湊過熱鬧，她卻沒看過這麽漂亮的。
且不說園內的梅花含苞待放，過道也都是一叢叢地紅，泠月認得這花，確切地說是葉瓣，名一品紅。她一直以為這是西洋品種，沒想到在中國還沒打開國門的時候就已經有這種花了，畢竟關於花語的傳說是來自墨西哥的。
“一品紅，嗯，好彩頭。”
“你懂花？”
“鬼呀！！——”
又是背後傳來一男聲，冷不丁靠近，也沒聽到腳步聲，真是嚇人一跳。
回頭看，是陸淵過來了。
“我說你們都什麽毛病啊？一個個的都喜歡突然出現在背後說話，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！呼……”
“一驚一乍。”陸淵皺眉看著沈泠月，這女的怎麽和初見沒有一點變化？還是那麽毛躁，哼，就算有那歪心思也不會是個當細作的料。
“餵……你們有沒有搞清楚啊，回回嚇得都是我，還說我一驚一乍……”
“難道不是？就是真鬼來了也要被你嚇死。”
“嘁……推卸責任……”
陸淵不再接茬，正色道：“你如何知道我？”
“這、這哪兒有什麽為什麽？我還很奇怪為什麽你不認識我呢，你明明是我……唉，算了，反正說了也沒人信。”
“接近我可有什麽目的？”
“……”
“為什麽不說話？”
“沒什麽好說的，現在在這裏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，我只記得你，可你根本不認識我……”
對於泠月來說，可能這句話就是抒懷，對於陸淵來說就是莫名其妙了。難道真像夜沒所說，她偏巧多了其他人的記憶？
“自明日起，你就是我的侍茶女官，今日好好收拾，明日再來，自有姬公公告訴你你該做些什麽。”
說完陸淵就轉身離開了。
“唉……我該怎麽辦……”
來這裏也好些日子了，自從在街上遇到之後，她就總覺得要找到陸淵才可以回去，沒想到真的見到接觸到，反而令她更加迷茫。小說裏不是這麽寫的，電影裏不是這麽演的，有誰能幫幫忙啊……
泠月突然開始理解那些穿越劇女主了，以前總覺得女主都矯情的過分，比如明知道自己有一天會離開還要撩男主，再比如男主對她那麽好她還想著自殺回家之類的，現在她也只想回家了……
“爸、媽，我好像把你們忘了，你們會怪我嗎……”
……
東南處新兵營。
“什麽？！月兒進宮了？！！”
“是……”
“爹娘怎麽都沒有告訴我？怎麽能讓月兒進宮呢？她……”沈賀霆在新兵營一直忙得很，尤其新兵期快結束馬上要投入野營，事情更多，期間回家一趟爹娘只字未提，怎能不急。“不行！我得回家一趟！”
“請將軍三思！”說著，這個向他匯報家事的士兵就向他跪下了。
沈賀霆也就是一時起急，有人跪在他面前也讓他稍微冷靜了一些。
是啊，現在是軍中緊要關頭，自己理智想想也不能離開，妹妹進宮一定是有原因的，自己不能什麽都不思量清楚就貿然前去。自己再過一個月，還要和培雄一起進宮匯報進展，到時找機會與妹妹一見吧。
培雄是沈賀霆在軍中最好的兄弟，此時有心事，也只好叫他來和自己敘上一敘。
“沈兄如此愁眉，這是為哪家姑娘憂心呢？”培雄掀開簾子直接走了進來，看見沈賀霆愁眉苦臉地樣子就想逗逗。
“哪裏來的姑娘。”
“沈兄何時如此不禁逗了？難不成又是你妹妹的事？”
“……”沈賀霆眼巴巴看著培雄，被說中了心事，果真是最了解自己的人。
“你瞧瞧你，咋還一臉委屈？”
“我這不是沒了法子，想同你聊一聊。上次關於妹妹的感情，還得謝謝你開解我，這次我想……”
“嘿！沒問題！我就知道！”
沈賀霆把自己所聽來的事，全部和培雄講了一遍。或許還真問對了人，培雄聽完一拍大腿，已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。
“這還不簡單！等咱立了功，直接向皇上將人要回來不結了？”
“……培兄說得輕巧，秀女若非犯事發配，哪有出宮的道理？”
“沈兄想的不算錯，可總要論功行賞吧！”
“你當真覺得皇上會應允？咱們可還沒見過這位新皇呢。”
“我聽說他十分孤僻，而且不近女色，她留著妹子又有何用？”
“唉，但願如此吧。”
沈賀霆總覺得新皇登基十分突然，而後的行事也顯詭異。可培雄說的，確實是可以想象中最有可能得辦法。那麽當下，還是做好本分。但願自己這個冒失地妹妹在這段時間裏不要闖什麽禍。
……
人總是怕什麽來什麽。
泠月才上任第一天，就把熱茶倒在了陸淵手上……
“你幹什麽！”
“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！我不是故意的！”泠月慌忙中，只好扯著自己的衣袖給他擦幹凈。
但是陸淵一把甩開了她……
“我看你在宮裏也就只能洗洗衣服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泠月自知理虧也沒什麽好解釋，但看陸淵對自己的態度，心裏分不清是難過還是氣憤。“我就是不會，反正你也不記得我，誰知道你怎麽想的把我拉出來。”
氣也是氣自己，機會來了，自己卻都沒把握住。
“你！”
看著泠月離開的背影，陸淵突然有些不知所措，也忘了自己身上的茶漬還沒有清理幹凈。
在外面聽到動靜的姬公公看到泠月走了出來，趕緊走了進去。
“皇上！”
陸淵眼睛依舊直直向前看著。
“您沒事吧？”
“……她，她那個人，怎麽……怎麽……”
“陛下息怒！回去我一定嚴加管教！”
“怎麽會有這種女人？”
“陛下息怒，將門之出，多帶些粗鄙習氣，可切莫為了這種事讓您動了龍怒啊！”
姬公公的話陸淵已經聽不進去了，他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人！雖然他不喜那些鶯鶯燕燕，可是更不喜歡她這種不把他放在眼裏的人！
對，我可以不喜歡你，但是你不能來挑戰我的尊嚴。
接下來的幾天，泠月可就真的是不好過了，沈賀霆最擔心的狀況還是發生了。
得了皇上旨意的姬公公變本加厲，他本就不喜歡沈泠月，覺得她這個女子太過虛偽，哪一個進了宮的女人不想守得皇上一人？她沈泠月嘴上說著不要，身體倒是很誠實。
然後就把那些屬於伺候皇上的女官的雜活全部丟給了泠月。
可想而知……
“那就讓我姬世光好好教教你這宮裏的規矩吧。”
清點書籍ing……
“書角有灰，先擔幹凈再擺整齊！”
煎茶ing……
“火大了火大了！不要扇那麽大風！”
整理衣服ing……
“又不是麻布衣裳！刮壞了你能賠嗎？啊？沈……”
“夠了！！！”
沈泠月算是明白了，姬公公吹毛求疵的做法，完全就是在搞她！
“喲，這就受不了啦？你可知道，想在這裏生活要聽誰的話？這點都忍受不了不如趁早回家啊。”
或許，姬公公說的沒錯……
難道真的把一切都想得太過簡單？信念就快要被摧毀了。
每天雖然都有很多事情要做，可是每一天卻都是渾渾噩噩的，仿佛行屍走肉。我該去做什麽什麽了，做完這個我要去幹什麽？幹完這個可以睡覺了。
捫心自問，如果無法改變，那麽這種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……
只是為了跟陸淵在一起？
既來之則安之，還沒有辦法回家去，在這裏至少要讓自己開心。大不了就是一死，死了也沒準兒就回去了，何苦自己這麽糾結下去呢。
“公公說的都對！我聽您的！”
“哎喲餵！”本來一臉喪氣沈默著的沈泠月，突然想打了雞血一樣，姬公公著實嚇了一跳，蘭花指都嚇出了兩根。
“我馬上把這些衣服整理好，姬公公接下來有什麽工作就盡管交給我吧！”
“哦……哦……”
這是姬世光意料之外的改變，從前沈泠月哪裏這麽聽話，自己雖然也是雞蛋裏挑骨頭，可是平時她可都是把不情不願直接擺在臉上的。難道自己的挑剔教育終於奏效？
一時間還讓公公有些自滿，當真以為是自己‘教育’所得，準備推行下去。可苦了後來的姑娘了……
泠月在一邊忙活，陸淵在別處批閱奏折，這樣一來，就是很久沒有見到了。
陸淵在批了當日一般奏折之後，叫來了姬世光。
“奴才在。”
“這幾日怎麽不見沈泠月？”
“回陛下，上次沈姑娘惹怒了您，老奴正在教她做事呢，您找她有事老奴這就喚她過來。”
“教她做事？我的侍茶女官學做事為何不在我的身邊？”
“這、這……這不是怕她辦事不利索再讓您……”
“不用她做多餘的事情！給你半個時辰，讓她趕緊給我滾過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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